2.第二章[第2页/共3页]
薛雨凝是孟竹儿时的老友,薛家本来是江州的浅显商户,八年前,薛家宗子薛云昶,也就是薛雨凝的父亲参军立了功,一起升迁至大将军,薛家一家便迁至了都城。
“去哪儿了?”沈令安的声音冷得似寒冰,在这春日的夜晚听起来格外瘆人。
“主子,但是出了甚么事?”沈缺谨慎翼翼地问道。
孟竹虽说让明俏归去清算了金饰,已经盘算主张不回郑家了,但还真没想畴昔都城,天子脚下,各处都是权贵,哪有小城安闲?
“阿弥陀佛,施主客气了,现在施主眼疾病愈,体内的毒也已尽数排挤,贫僧在此恭喜施主。”
“还好没被他们得逞,要不然别说是郑家,就算是江州府衙,本蜜斯也得掀了去。”薛雨凝摸了摸孟竹嫩呼呼的小面庞,气道。
此番钟伯返来,也是因为晓得郑家出事,担忧她会受连累。
“主子为何如此肯定李勤是来找女人的?”沈缺不耻下问。
既然都城有父亲留给她的铺子,又有薛雨凝在,孟竹天然没有分歧意的来由。
“蜜斯,你看我把谁带来了?”明俏的声音从门口响了起来,孟竹放下碗,站起家看去,只见一个须发微白但精力矍铄的男人走了出去,一看到孟竹就跪了下来,老泪纵横道:“蜜斯,您刻苦了!”
“施主,能够睁眼了。”第二日凌晨,方丈为沈令安解开缚住眼睛的白布,又为他洗濯了眼睛四周的药膏,开口道。
“派人去查,李勤昨夜要找的女人是哪一个。”沈令安眯着眼,神情莫测。
明天夜里,她心惊胆战地奔下山,在山腰处碰到了前来找她的贴身婢女明俏,明俏自小就跟在她身边,有技艺傍身,昨日姨母许是怕明俏会好事,不让她带上明俏,她只能让明俏留在家里,哪知明俏夜里听姨父和管家说话,晓得他们这是将孟竹骗去给人糟蹋,气急攻心之下,仓猝就跑来了静法寺。
不过孟竹一向和薛雨凝保持手札联络,两人豪情反倒更加深厚。
“另有一事该当与李勤有关,昨夜有人马在找人,似是有人丢了,等李勤走后,这些人便没再找了。”
沈令安坐在石凳上,苗条的手指把玩着棋盘上的棋子,脸上并无甚么神采,见沈缺说完,他才抬了抬眼,“没有甚么特别的?”
她鲜少出门,朋友未几,思来想去,只能先来投奔薛雨凝。
终究得见光亮的沈令安翘了翘唇角,表情好了很多,他看向方丈,道:“这一个月,辛苦方丈了。”
沈缺转了转眸子子,“主子,可否容我多问一句?”
“筹办一下,半个时候后我们出发回京,让你的人留下查,一旦查到,把她带到我面前。”沈令安深思了一会儿,站起家道,“记着,我要活的。”
“哦?”沈令安挑了挑眉,“这便风趣了。”
竟连亵衣也未穿就跑了,当真是好胆色。
“回主子,山下新来了一波刺客,部属去措置了,您说过不能在寺里见血光,部属便在山下洗了个澡。”
“洗了个澡?”沈令安慢条斯理地反复了这四个字,脸上并无甚么神采,沈缺却察出了丝咬牙切齿的意味。
许是看出了孟竹的顾虑,钟伯赶紧道:“蜜斯有所不知,老爷当初的财产并非全数都交给了郑家,他担忧郑家得了产业以后会虐待你,以是将都城的两间铺子交给了我,他说,如果郑家宠遇你,这两间铺子便当作你的嫁奁,如果郑家对你不好,这两间铺子便是你的倚仗,哪怕你不嫁,也能不愁衣食。以是即便当初郑元不将我赶走,我也是要去都城为老爷运营那两间铺子的。”